随着近几年女性主义思想的不断扩散,我们对琼瑶阿姨的审判越来越多,毕竟她的剧里都是这样的台词…
但羊今天要说一个有些颠覆常规认知的点:如今再回看琼瑶作品,才发现她才是真先锋。
心理学上有个理论类似于“外貌共情”:即外貌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我们对一个人的判断。
脆弱感约等于小白花,是那个年代的白幼瘦代表,她们大多看上去美丽,温和,柔弱,需要保护。
而每一个琼瑶女郎的眼睛存在感都很强,你会发现不管在什么样的光线条件下,你首先看到的五官就在眉眼
琼瑶女郎的眼睛大多属于那种眼型不是特别长,但眼裂高度足够,且下眼睑弧度也很圆的类型。
眉毛一般是自然眉形或是平眉,看上去没有攻击力,眼妆则强调下眼弧度更显无辜
她们通常面部平整度高,下颌弧度偏钝,这时候如果再配上哭戏的话,“清苦”小白花的形象我见犹怜
琼瑶女郎中很少有棱角感强劲的人,妆造也一般集中在眉眼和嘴唇,基本不会去大面积修容,从而弱化鼻部轮廓的存在感。
这种偏白幼瘦的形象放在以前的荧幕中很讨喜,可相比起脆弱小白花,现在的观众则更喜欢强势大女主。
咱先暂且不谈片中女主三观如何,单论这种形象塑造而言,琼瑶女郎的风评会在几年之间扭转其实并不突然。
她生于高知家庭,身上寄托着父母期望,但偏偏爸爸更爱儿子,妈妈更爱门门功课都优秀的妹妹。
而当时的国文老师因为自身经历的原因同样多愁善感,爱好和气质相似的两人就这样被互相吸引。
师生恋这件事放在现在看可能没什么,但在当时那个年代却是绝对的禁忌,琼瑶笔下的江雁容就是在用这种方式背离世俗审判。
作为接受过新式教育的新时代女性,她对一切旧事物都充满不满,爱上老师其实只是一种对个人理想生活的向往。
可事实上依萍是那个年代少有的完全凭自己本事吃饭的独立女性,傅文佩甚至会为出轨的雪姨说话——
当然,羊不是在为出轨洗白哈,而是把这个观点放在当时的年代下看可以算得上是绝对的先进。
《还珠格格》里的紫薇和小燕子从进宫之初就保留着独立清醒的人格,丝毫不会因自己的出身自卑。
同样是清宫剧,近十年的大爆款《甄嬛传》《如懿传》等把目标着重在宫斗和女人互撕,《还珠格格》讲的却是好姐妹互相扶持直到最后。
在《我是一片云》中,男主不仅不共情女主的境况,反而开始讴歌起守寡20年把自己养大的母亲。
“我懂了,你需要一个木偶来当你的女朋友,那个木偶的头上、脚上、手上,全都有绳子,绳子操纵在你母亲的手里,只需要拉一拉、动一动,准会皆大欢喜。”
骂琼瑶其实很不公平,即使没有发现她笔下女性形象的先锋点,但是换个角度来看,难道张三丰、韦小宝、段誉等人的“爱”就是正常的吗?
这些故事中有些情节甚至是强迫女性来达到驯服效果,但最后被骂的却永远是琼瑶。
当我们在绞杀她的文学成就,抨击她的女人是绿茶白莲花时,也别忘了《窗外》里的江雁若曾经大喊着说——
“我不要做夫人!我要做江雁若!后来别人会知道我是江雁若,不会知道我丈夫姓甚名谁!”
最近这十年有一个挺有趣的现象,每当一个小说被改编成电视剧时,总有人会出来说xxx演不了男主,而对女主的讨论甚少。
本质原因其实是现在的小说对男主的刻画要比女主更为出彩,BOB电子但琼瑶笔下的女主却是各有各的特色。
琼瑶作为活跃在20世纪的小说家,她诞生的年代是民国的延伸,是在中国刚刚开始不久,是香港还能三妻四妾的时代。
比如《失火的天堂》里,鲁森尧不仅对玉兰家暴,性侵养女,还将生不出儿子的锅甩到妻子身上。
在大家都在看《渴望》的年代,她造就了一堆天大地大都没我的爱情大的女主,用来对冲那个时代的贤妻良母型女主,也算是给女观众们出了口气。
一个人如果真的只想歌颂所谓的三观不正的爱,那么剧中配角就不会如此一针见血。
而现在再读琼瑶的故事会有种新的感悟:她不仅把女性形象从自我牺牲型拉拽出来,主人公的追求爱情与配角的人间清醒其实也是新旧思想的碰撞。
因为现在市场上的小说对女性的刻画实在太弱了,明明是女频文,但出彩的全是男主:霸总系,奶狗系,狼狗系,白衣学长系,温柔竹马系…
2023年了,不要再把琼瑶和“小三作家”的称谓绑定了,也不要因为这个就固执地认为她是“雌竞专业户”。
带着道德感极强的审视目光去审判琼瑶剧,证明我们依然深陷在“喜欢用女性私德去捆绑女性其他价值”的泥潭之中。
倒是被人追着骂了N年的琼瑶,敢在剧中刻画“女主为了改嫁他人结果被人追打,然后爬过一堆贞节牌坊”的场景。
近十年互联网对琼瑶剧的评判全部聚焦在道德层面,但互联网现存的道德极端化倾向很容易把文艺作品变成争吵的载体。
你可以审判它的坏,却不能因为那些坏而无视其闪光的地方,这才是清醒的读者,而不是精神洁癖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